| 当代中国政治研究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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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为根——新加坡大力倡导的家庭价值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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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是以婚姻和血缘关系结成的人类生活的基本组织形式之一。在西方社会家庭观念日趋淡化，家庭组织日呈崩解的背景下，新加坡政府则坚持亚洲社会的文化传统（主要表现为儒家文化传统），大力宣传家庭的价值，强调家庭的意义，促进家庭的功能。1992年，新加坡政府在《共同价值观白皮书》中正式将“家庭为根”确定为新加坡人所应奉行的“共同价值观”。现在“家庭为根”已经成为新加坡政府与人民的共识，以下是笔者对其内涵的认识，希望对构建我们的家庭价值观提供借鉴。 新加坡是梵语“狮城”之谐音（图中狮头鱼身像即为该国标志），位于东南亚，是马来半岛最南端的一个热带城市岛国。人口中大部分为华人。 家庭是“国家的核心” 新加坡人认为，家庭是“国家的核心”。李光耀曾说：“家庭是绝对重要的 社会单位。从家庭，到大家庭，到整个家族，再到国家。” 社会问题源于家庭问题 新加坡领导人十分敏锐地觉察到当代社会的许多问题其实源于家庭问题。社会问题“需要所有思想家、制造舆论者和立法者取得共识”，解决的途径“必须从家庭着手”。由于新加坡正进入这样的阶段：双职工家庭，孩子看电视，没人照管，所以，李光耀对新加坡的未来充满忧虑：“我的孙女跟我的儿女不一样，因为他们来探望我，唱电视歌曲。他们一向看电视，家里除了女佣没有别的人。”李光耀说：“我想我们不应该让这种情形继续下去。政府可以规定界限和准则，但推动力来自家庭。” 政府致力于维护家庭功能 从“必须从家庭着手”和“推动力来自家庭”的基本认识出发，新加坡政府的社会政策可以概括为如下两方面：其一，家齐而后国治。李光耀认为，家里必须有纪律，当家里没有纪律，社会上有那么多单身母亲，那么多夫妇都同时外出赚钱，孩子没人照顾，问题就来了；其二，家庭伦理可以带动政治伦理，家庭秩序可以促进社会秩序。李光耀认为：“某些价值观必须受到尊重。学校只能弥补家庭熏陶的不足。” 为了防止“政府以为它可以扮演父亲甚至母亲的角色”的“最基本的错误”，新加坡采取了与西方国家完全不同的家庭政策。与英美等西方国家用福利手段取代家庭功能的政策相反，新加坡政府则致力于维护家庭功能。新加坡的小家庭辅助计划坚持维持家庭完整。如果家庭分裂，政府就会停止给他们辅助金。吴作栋说，他知道这是严格的，但是，这是对的。李光耀指出：“要政府负起照顾家庭的责任是不健全的，因为这么做会危害到社会的基本单位——我国社会的砖块：家庭。“当家庭功能退化，就会带来严重的社会问题。” 家庭是“救生筏” 正常年代，家庭最宜育幼养老 新加坡人认为，没有一个政府、教师和托儿所能够代替孩子的父母亲、或祖父母。教师或托儿所的职员，只把照顾孩子看成职业。而作为父母亲或祖父母则是牵涉到如何把其骨肉培养成材； 家庭也是奉养老人的最好场所，老人院不是老人最适宜居住的地方。对老人的支持与照顾，必须是由内心出发，并带着同情、慈爱及怜悯的感情。政府及公共机构能够提供福利及服务，但只能依照条例、规则及正式程序去做。 送父母进安老院是“遗弃” 1981年1月25日，李光耀在新加坡宏茂桥巡视时，惊愕地发现最新的卫星镇竟然有两个安老院。李光耀说，这并不是令人自豪的事情，也不应该鼓励。他认为，设立老人俱乐部，让老人们有个地方聚会、娱乐，是可以的。但设立一个地方，将年老的父母、祖父母“遗弃”到那边，却是不行。做儿子的人一定要尽奉养老人的义务。在男女平权的今天，做女儿的人也应该负起奉养父母的责任。只有当老人病弱或需要特别护理时，才可以把他们送进政府设立的专门机构。 非常时期，家庭合力克服危机 家庭的经济功能经得起天灾人祸的重大考验，并在考验中愈发显示出它的不可替代的作用。李光耀指出，当发生水灾、饥荒、地震、火灾或战争，社会秩序崩溃，政府力不从心，穷于应付。于是，人们便需要关系密切的亲属和宗亲的帮忙才能生存。这一方面是由生存基因决定的保护自己的后代是一种发自基因的本能；另一方面，家庭的经济功能是由华人的文化传承决定的：在华人社会中，人们的生活“可视为一连串的同心圆。最中央的圆是自己的家庭，然后是亲戚、家族、朋友。接着是社交、文化或学术圈、运动、休闲等。但家人需要帮助时，每个人都得团结一致，帮助家人，因为我们的传承文化就是如此。” 大家庭最温暖 在上世纪30年代大萧条时期，新加坡有一半人回到他们在中国、印度、马来西亚和印尼的老家。在1942年至1945年日本占领时期，新加坡又再度有一半的人重返马来亚和印尼，和家人团聚。人们都是靠直系亲属、大家庭里的成员和同乡的帮助才得以生存。这种社会支援系统以及家庭、大家庭和氏族结构已经存在多时，不应该受到干扰。因为当一个人一败涂地时，他可以向自己的大家庭求助。就算他们无法给他半碗饭，也总能给他两餐匙。 新加坡前任总理吴作栋指出：“我们通过家庭来传授价值观、培育年轻人、建立自信以及相互支持。学校可以传授道德观、儒家思想或宗教教育，但是，学校的教师不能替代父母或祖父母，来作为孩子最重要的模范。” 家庭是“第一课堂” “恢复正确的称呼” 为了加强家庭的教育功能，李光耀曾号召新加坡华人恢复家庭或家族成员之间的“正确的称呼”。李光耀说，在华人社会，各种不同程度的血缘关系，在每个亲戚精确的称呼中表明，每一个称呼都附有一定的权利和义务。“恢复正确的称呼”，是要促使人们顾名思义、循名责实。 警惕西方文化的影响 在新加坡，许多孩子的父母白天上班工作，假如退休在家的祖父母或外祖父母不能照顾孙子、孙女，孩子们便容易疏于管教，往往沉浸于充斥世界各地的美国影碟或各种电视节目之中。李光耀指出，这一趋势如果不加以扭转，可能会造成一场灾难，而且是一场很大的灾难。因为孩子们看这些电视片成长，耳濡目染之下，影片里子女与父母沟通时所用的粗鲁与叛逆性语言、行为，对他们产生了不良影响。他说，美国的子女把父母当作同辈、不分长幼的态度，和他自己（指李光耀自己）成长的环境——也是正当的成长环境恰好相反。如果他的孙子以这种态度和他说话，他将会刮他们一个耳光，但是，他们的父母或许会放过他们，这正是问题所在。 维护大家庭制度 在新加坡，由于西化和地小，到处都是高楼组屋，分散了大家庭，使得大家庭制度很难维持下去。随着家庭的越来越小，人们早上出门，晚上回家后就关起门来自己生活，只靠电话和亲戚朋友联系。李光耀十分忧虑地指出，现在家庭中的兄弟姐妹每个星期或一个月才见一次面，就连一年一度吃团圆饭的日子，年轻一代也认为最好是出国度假。因此，新加坡正面临失去传统家庭价值观的危险。 为了保证传统价值观能够代代相传，新加坡政府竭力维护三代同堂的家庭和大家庭制度。李光耀说：“必须不惜任何代价加以避免的，就是决不能让三代同堂的家庭分裂……”。 随着时代的变迁，三代同堂的家庭正逐渐被核心家庭所取代，大家庭制度也不可能像李光耀所描述的那样都住在一个屋子里。但是，新加坡政府认为，政府必须采取坚决的措施鼓励和帮助大家庭的亲人住在毗邻的组屋里，以便让祖父母帮助照顾孙子，已婚的子女也便于定期与父母一起聚会、进餐。 儿子打老子不可想像 在新加坡因破坏公物而被处以鞭刑的迈克菲回到美国后就喝醉闹事。父亲责骂他，他便攻击父亲，并和父亲在地上扭打。吴作栋听说这事后说：“我无法想像亚洲为人子者会攻击自己的父亲。福建话说‘没大没小’、‘没教养’。但在儿子可以直呼其名的情况下，那种事情可能发生。过于亲密，可能使不敬的态度滋长。” 维护大家庭制度的住房政策 政府规定的申请租赁、购买组屋的条件中都有必须是核心家庭一条；鉴于年轻人不愿照顾老人的问题，建屋发展局规定，年轻的单身男、女不得购买组屋，但如果与父母同住，购买条件可以放宽；如果三代同堂则可优先解决住房问题。 根据年轻人希望有自己的独立小空间的实际情况，建屋发展局还设计了一种三间一套和一间一套相连的新组屋，让子女与老人毗邻而居，从而既方便子女便于照顾老人，也保证了自己有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家庭是“力量的源泉” 国家领导人 重视家庭的力量 李光耀总是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家庭的热爱。他曾公开对记者说：“我的妻子是力量的源泉。”吴作栋也说，家庭是他生活宇宙的核心。如果没有家人支持，他将失去方向，生活也将变得空虚。1992年10月29日，时任新加坡副总理的李显龙在确证自己患了恶性直肠淋巴肿瘤之后对记者说：“我的家庭虽然是分散各地，但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后，还是凝聚在一起。所以，我们说家庭是社会的根本，这是很重要的。” 为了加强、发挥家庭的精神功能。一方面，新加坡领导人十分重视自己与家人一起活动，并总是向社会宣传长辈要多与孩子们在一起。 家庭生活要 传承传统礼俗 当家庭活动如“宗教活动”，婚丧嫁娶、岁时节日自然成为最重要的“宗教仪式”。李光耀更是反复强调新年除夕家人团聚的意义。他说：“农历新年除夕，华裔新加坡人都奉行古老的习俗，到一家之主的住所去吃团圆饭。作为一家之主，不论是为人祖父或为人父亲者，都和儿媳及孙儿女团圆。学校里并没有教导这种习俗，在有关的礼仪书里也没有规定。尽管这样，这种习俗将世代相传，永垂不朽。” 吴作栋也曾以“气”来形容华人传统。他说：“‘气’促使我们不断向前，我们需要‘气’来保持强壮。如果我们的‘气’很弱，我们就会被难题和挑战打垮。农历新年是增强我们的‘气’的时候，我们应该利用这个合家共庆的传统佳节，加强家庭的凝聚力。” 华人礼俗受重视 1988年，新加坡的一项华人礼俗调查显示，大多数受访者仍然采取传统华人礼俗办理婚姻大事，如送聘金、礼饼或蛋糕，以首饰为嫁妆或以橘子当礼品；绝大多数人仍保留敬茶仪式、新娘回门、宴请亲友及小舅子为新郎开门的习俗。满月与坐月的习俗仍有许多人沿用；大多数人也认为按华人习俗举行丧礼是不可避免的，但应简化一些不必要的仪式；98.9％的受访者都欢庆春节，喜欢一家大小一齐吃团年饭，向亲友拜年和分派红包的庆祝活动；81％的受访者认为祭拜祖先是重要的，清明时节他们都回乡上坟祭祀。 “我孙女叫修齐” 李光耀对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思想给予了自己的解释：“‘修身’检点言行，提高自身修养，成为有用之材；‘齐家’是使家庭秩序井然；‘＇治国’＇是管理好国家；‘＇平天下’使普天之下，万事太平。我们全体人民都抱有这种信念。我孙女叫修齐，我的儿子是从上述格言中取了两个字，希望他女儿能克己奉家。这是我们这个文明的基本观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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